2022-10-27 16:03:00
Ofund2022云南红星｜我们在大山里种下希望的种子
大理，苍山洱海、风花雪月，总会让我想起一种淡雅的美好。在距离 大理市区 两小时车程的 南涧县 ，这种水墨画般的滤镜在进入县城的那一刻就消散了。这里小得仿佛可以一眼望到头，两条主干道贯穿了这个小小的县城。居民虽少，但都和蔼可亲。这里的气氛更为朴实，充满为生活辛劳忙碌的烟火气；没有色彩鲜艳的霓虹灯，只有朴素的白色黄色灯光；没有喧嚣的车水马龙，也鲜有熙熙攘攘的人流，更多的是风刮过卷起落叶的声音。 从南涧县城再乘车，沿曲折的盘山公路行驶两小时左右，这里是无量山上的 无量山镇 ，放眼望去是满满一片碧绿的山野。而在山野中最显眼的且突兀的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红星小学。这山路隔绝的仿佛不是山里山外，而是时间。和大理、和南涧都不同，社会发展的痕迹似乎在这里被“选择性遗忘”。 但是在见到学校里的孩子们之后，我忽然觉得时间的裂隙又消失了，这里的孩子也有着我们印象中城里孩子的自信和活泼开朗。在我看来他们和城里的孩子没有太大不同，他们向我们展示着独属于红星小学的“风” “花” “雪” “月”。 结束了Ofund志愿者的培训之后，我们红星团队从全国各地奔赴大理。来自不同城市、不同成长环境的我们怀着共同的期盼来到这里，希望我们短短两周的支教活动圆满充实，更希望大山里的孩子们能有所受益。 南涧天气不算凉爽，但轻拂的微风让人越发自在。第一天见面，大家都比较拘谨。队伍集合当晚，在南涧吃晚饭时只有温队长，小小和韦老师三位老队员活跃气氛，其余都比较安静陌生，那时的我想不到这样一个刚刚相遇的团队在接下来有如此迅速的成长。直到后来大家都进行了自我介绍，我们约定好团队守则，气氛才明显活跃。这个充满欢笑的团队就从这里启航。 周一傍晚，我们乘车来到了红星小学所在的无量山镇，这里绿林环绕，能听到鸟鸣，还有山涧里的风在不知疲倦地吹。贴近自然的环境，让小学校舍在这其中尤为突出。学校的环境干净整洁，而且令人意外的，学校硬件、多媒体、投影、操场等设施也都配备挺齐全，这都多亏了近年来政府对贫困地区教育的大力扶持，得益于科教兴国、人才强国、乡村振兴等战略的实施，也不乏各企业和社会爱心人士的支持，才能让这些孩子在越来越好的条件下学习成长。 但是，硬件上的提高并无法根本地解决当地教育资源匮乏的问题。在这样的偏远地区，发展交通和经济的步伐都尚且在赶路，更何况是教育的进步。这也是我们此行的原因，希望以个人的绵薄之力，逐年累月、积少成多地帮助这些孩子争取一个更光明的未来。 我们抵达学校时候，赶上学生们排队打饭。孩子们按班级排队站成两列，从低年级到高年级等待，两列队伍整齐有序。孩子们不打闹嬉戏，甚至几乎听不到说话的声音。这景象让我很惊讶，叹服于孩子们的纪律。我甚至以为孩子们都不太活泼，但到了晚自习，我就发现自己想错了。 我们志愿者团队分成六个小组，分别负责六个年级，每个小组两三个人，做孩子们两周的“班主任”，我和小羊老师负责四年级的管理。在和原本在校工作的老师交流之后，我们在周一晚自习第一次和孩子们面对面交流。我们简短地做了自我介绍后，孩子们就开始争先恐后地问问题，就像一群小记者一样： 各种各样的问题像潮水一样涌来，每个孩子都大声嚷着，希望自己的问题能被回答。从那时候开始我意识到，我们和孩子们之间无法产生太大距离感，在这两周应该尽力做他们亦师亦友的哥哥姐姐。孩子们太热情以至于我们无法解答所有问题，只好约定在第二天早上班会课继续交流，让他们快回宿舍睡觉休息。和孩子们道了晚安后，我们回到志愿者的办公室里备课，这原本是学校的会议室，这两周就借给我们做办公用途了。我们都围在桌旁，快马加鞭地准备第二天上课的内容，不希望浪费课堂上任何一分钟，想尽可能让孩子们体验到更多。 那天晚上我们一直备课到学校要锁门才收工，已经是晚上十点。回到住处，大家虽然已有心理准备，但多少还不太适应。乡村条件确实比较有限，各种蚊虫在屋子里随处可见，设施也比较老旧，热水突然间成了珍稀资源。夜里的风是寒冷的，不知道是山里夜晚气温骤降，还是心里五味杂陈的凉。 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尽快适应，因为周二开始，志愿者团队就正式开始教学了。每节课大家都忙碌在各个教室，除了语数英之类的课标文化科目，我们还开设了书法、体育、心理、地理等的兴趣科目，以及Ofund特色的PBL（Public Based Learning）课程，孩子们都上得饶有兴致，每天都能在教室里外看到孩子们洋溢着幸福的笑脸，让人感到无限的治愈和成就感。 山涧的风不停吹，风伴随着相遇而来，带来温暖，带来一段毕生难忘的夏日记忆。 和孩子们的相处远比想象融洽，我让孩子们课下叫我“陈哥”，他们也很乐意，课下常来找这个新的哥哥聊天：家旁边的大树、家里的小狗、在课上记忆深刻的内容之类的。其他志愿者也都如此，一年级的两位班主任——小蔚老师和皓皓老师，完美地做好了大姐姐的榜样，孩子不论是哭了、不愉快了、还是想家了都会来找两个姐姐，就好像是陪伴自己的贴心伙伴一样。 还有一次让大家印象深刻的场面。六年级的孩子们在上完Kay老师的英语课之后，主动来到办公室继续找老师解答疑惑，一开始只有几个小朋友: 然后再到下一个同学重复一样的问题：老师这个怎么读？然后Kay老师回答：这个是Ms. White，她是怀特女士。每一个同学都是一样的问题，后来办公室门外排队的人越来越多，以至于大家都开始帮着回答学生的问题：这个是Ms. White，她是怀特女士……再后来办公室门口围得水泄不通，甚至排起了队，所有人都放下手头的办公，一起解决“怀特女士”的难题。 我们渐渐发现越来越多“熟悉的面孔”，有些孩子排了好几次队，问了好几遍问题，其实更多的只是想多和这些刚认识不久的哥哥姐姐们多多接触。孩子们的快乐很简单，他们眼里闪烁的是天真和善良，嘴角上扬挂起的是平凡的快乐，他们的笑颜便是山间最美的花。 作为四年级的班主任，我有空就会去班上看看孩子们，他们每次见到我都特别开心。我们常会收到孩子们亲手做的花束，有的是用蒲公英和狗尾巴草攥成一束花，有的是把小花、叶子、草这些小的植物插在用完的笔芯里，还有的是用卫生纸卷起来，中间绑上胶带，在上面用粉色荧光笔涂上颜色就做成了纸质的玫瑰花。四年级的小英同学是做纸质玫瑰的高手，几乎每天都会给我和小羊老师做一朵新的，我们都很珍惜，生怕弄丢了，尤其是小羊老师总说：“这是小英给我做的花，我可得收好了，要是她看到送我们的礼物不见了得多伤心啊。”繁忙的支教生活之中，不得不说学生们送的各种各样的小花比吃再多润喉含片都有效，更多的是感动于学生们的热情和心意。 小英还做过一束比平时更大更好看的纸质玫瑰，送给温队长，这是她对温温老师的生日祝福。第一天大家自我介绍的时候，偶然得知温队长的生日就在这两周内，我们大家都默默记了下来，准备到时候悄悄给她惊喜。 支教的条件比较局限，我们只能在可操作范围内尽力发挥创意。在离学校不远处有一家小吃店，和老板娘交流后惊喜地发现小店可以提供蛋糕，实在是太幸运了！我们还悄悄找校长借了一间很久没用的教室，刚进去的时候灰尘扑面而来，大家齐心协力做了清洁，还在小卖部购置了气球、拉花之类的装饰品，一个简易又精致的生日会房间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学校一角。为了不影响学生，我们在下晚自习后才开始行动，可爱的张校长还很乐意配合我们一起给温队长制造惊喜。 一切就绪，我们摆上蛋糕，点好蜡烛。在张校长开门的一刻，原以为来“谈工作”的温队长进门那一刻，大家一起喊出的“生日快乐”开启了这场神秘生日会。大家沉浸在欢笑中，在寂静的山涧夜晚也多了一分活力，摇曳的蜡烛带着许下的生日愿望一起在红星发亮。 生日会把整个团队的氛围往前推进了一大步，再次推进团队氛围的想必是“守护天使”——我们在队伍集合那晚通过抽签，决定了每个人是另一名队员的“天使”，天使需要格外关注自己守护的人。在接下来一周，每当讲完课口干舌燥，嗓子紧急抗议的时候，看到桌上放着饮品和小零食，以及写着“辛苦了”的便签，会发自内心地感到贴心和温暖，疲惫似乎迅速消散，好心情像魔法一样又让人电力满满！正是这种来自原本不太熟悉的队友的神秘关心，让我们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也萌生出了难能可贵的默契和珍贵的友谊。 花是大自然中美好的代名词，我看到了色彩缤纷的花盛开在这小学的方寸之地，这花是孩子们的天真善良，这花是伙伴们的温情陪伴，这花是埋下的种子憧憬的景象。 就像一开始说的，山里山外仿佛分割的是时间。尽管孩子们热情开朗、天真烂漫；尽管学校有着现代化的电子教学设备；尽管红星满是感动和希望，但不得不承认依然存在资源的匮乏和生活的无奈。 每天学生们晚自习的时候，我们志愿者团队会在办公室开例会，大家提出意见、总结复盘，便于及时调整工作。在第一周的几次交流中，我们多次发现孩子们在语文、数学、科学、PBL这些课堂中表现活跃积极，但在英语、地质之类的课上却表现出较大参差。查阅学生们的成绩单后我们才知道，原来他们的期末考试只包括语文、数学、科学、道德与法治，英语等科目并不在考查范围之内。 几天下来不难发现，学校师资匮乏。一名老师需要教授许多科目，不仅要做班主任，还要兼顾许多班级的任课，实在容易分身乏术，力不从心。在和学校鲁老师的交流中，我得知驻校老师们每天的工作极其繁重，没有一节课可以缓下来休息。此外，早、晚自习也得有老师全权负责。从鲁老师的叙述和自我调侃中，我听到了疲劳和苦笑。身兼数“科”的部分老师会缺乏相关科目的专业经验，难以保证孩子们的学习质量，使得一些科目没法开展系统的教学。这是英语这样我们观念里的“老三样”“主科”不划入考试范围的原因，也解释了为什么学生们在英语课上的表现断层严重。哪怕是中高年级的学生，也不见得能记全26个英文字母，像Apple、Banana这样的基础词汇更是少有同学能掌握，还有之前提到的“Miss White事件”，其实都体现出城乡教育资源的严重失衡。 我在出发支教前不断告诉自己“这里的孩子没什么不同”，这样的心里预设在我亲身到达并了解红星实况后消散了。这是我们这些志愿者，是这里的老师们和孩子们都不得不面对的事实， 教育公平的路还非常长远。 在这之后，我们清晰认识到在这短短两周之内不可能给孩子们填充各种各样的知识。我们要做的更倾向于让孩子们知道自己学习的方向——怎样学、为什么要学，教他们认识自己、悦纳自己，让他们对知识和世界富有向往，这就是我们此行的意义。 我们立即对原有的课程计划做出调整：歆歆老师提出教授孩子们自然拼读法并且制定了教学计划，虽然我们不能在短短两周让他们的英语水平突飞猛进，但是我们可以为孩子们的英语学习基础添砖加瓦；三三老师也丰富了心理课、书法课，让孩子们接触到这些日常难以接触到的课程，孩子们都很喜欢。 还有suki老师打破常规，把语文课搬出教室，孩子们在操场上围成一圈，听着风吹鸟鸣感受语文独有的魅力；vc老师的课一直充满活力和创意，之后更是加入了更多PBL课程的实践，也让孩子们有更多的机会去动手实践，比如熊先生的生日会、创意树叶拼贴画，都让孩子们乐在其中；我的科学课也不再按照课标一点点推进，我认为让孩子们感受到科学的趣味，让孩子们产生对科学的向往，远远比把书本上的知识背下来更重要。 在第一周教学结束，我们在周末回到南涧县城休整。小蔚老师要去买布娃娃，因为她决定要给孩子们上性教育课，这让我一时意外。虽然在Ofund培训时，我也参加了性教育课程的培训，但并没有考虑在支教中开展，因为觉得这类课程的设计、把控难度都比较大，要上好这门课并不容易。但小蔚老师很坚定，她一定要上这门课，而且要上好，是因为在第一周的时候有孩子说“男孩子怎么可以喜欢紫色”，让她下定决心一定要告诉孩子们去正确认识自己，去以更包容的态度对待性别差异。而之所以要买布娃娃，是因为性教育课第一步是要让孩子们脱敏，正确认识和面对身体结构是必要的，而不是一件羞耻的事。 第二周，小蔚老师、楚雯老师、歆歆老师，还有我，就给四、五、六年级的孩子们开展了一堂性教育课。授课效果出乎我们的意料地成功，我记得有男生大声表达“我就喜欢粉色”，有同学能清楚地认识青春期将会有的身体变化，也有同学能知道在男生变声期怎么保护好声带，知道女生在经期怎么爱护身体，并且绝大多数同学都有认真听讲甚至记笔记。同样是40分钟的一节课，我们的备课比日常更久、更严谨，但我们十分欣喜也欣慰于这样的教学效果，也最终不后悔敢于尝试去讲这一堂课。 教育资源的匮乏就像冷冷的冰雪，困住了红星的老师和孩子们，我们希望做雪原中点点星火，哪怕力量微小，也想尽自己的努力去给被冰雪覆盖的种子和嫩芽指引生长的方向。 支教期间，我们不仅需要规划课程给学生们上课，发放奖助学金、家访等也是重要的工作。Ofund致力于改善偏远地区学生们的受教育环境，让更多孩子有机会学习。志愿者亲身前往支教点开展项目，因此每个团队都会负责把来自爱心人士、爱心企业的善款发放到学生手中。我们温队长和小小老师负责了主要的助学金发放工作，奔波在不同的村镇，核对名单，确认签字，将带着希望和温暖的善款交付给需要帮助的困境家庭，让这些有能力、想学习、积极向上的孩子能有留在课堂的安心保障。 还有奖学金在我看来也是充满鼓舞的，每个信封里的100元在城市里的人们看来可能不值一提，但在孩子们的手里却是攥住了又一份支持。Ofund的奖学金提供给品学兼优的孩子们，上下学期各评选一次。四年级的小英同学（前文提到的善于制作纸花的小姑娘），已经拿了四次奖学金，她告诉我她每次都收起来好好保管，不舍得花一点点，她要攒起来，将来读大学才用。 家访也是一项特别有意义的工作，志愿者去到正在接受资助，或是待评估新增资助的学生家里家访，记录他们的家庭情况。我去的家访比较多，见到了许多家不一样的生活情况，但基本相同的是山路崎岖而遥远，房屋简陋又朴实，土木结构房屋最为常见，可以用上砖木房子的不多。这些家里一般都见不到孩子的父母，只有老人在家陪伴孩子生活。 有一次是校长开车带我和suki老师在外家访了一整天，上午去了比较远的村子，者同学家中只有他和身体欠佳的爷爷互相依靠（奶奶在几年前去世了，父母都在外地打工）。在记录完家访信息后我们和爷爷告别，者同学兴奋地拉着我走到一棵大树前：“陈哥你看！这就是昨天课上我和你说的树！这么大的树地震肯定不会倒！”我愣了下，才想起来是昨天科学课上我和他们讲了地震，他说他们这里有一棵“震不倒的树”，一时间思绪万千，平时调皮的者同学原来这么细心观察生活，更重要的是在艰苦生活中他也能积极向上找到乐趣，向阳生长，我该说他也是一棵“震不倒的树”。 下午我们去鲁同学家，没想到在山腰上车前轮陷进坑里卡住，我们只能徒步走完剩下的路。因为连夜暴雨，山路泥泞不堪，本就狭窄的路又添了行走的难度，我和suki老师勉强搀扶，连蹦带跳好不容易走过了泥路，而前面文静内向的鲁同学一直默默领路，却每一步都稳稳踩在泥土地上，仿佛我们走的不是同一条路。每走一段，他会在前面静静等着我们跟上。到他家的时候我已经气喘吁吁，里面穿的短袖已经被汗水浸湿大半，但鲁同学却大气不喘一口，默默给我们搬来了小凳子。和他母亲交谈之后我们才知道，因为家里没有交通工具，母亲自己又腿脚不便，所以每周末鲁同学都是自己从学校走回来，还背着沉沉的书包，这段山路他已经走了四年。在我们和他的母亲交流时，他默默拿了粮食去到猪圈里喂猪。我们从他的行动里能轻易感受到他纯真的善良，在这样难得周中从学校回家的时候，他最先想到的是帮母亲分担一些农务。 这些孩子们身上闪烁出光芒，生活的无奈和艰辛没有压垮他们的心，他们依然乐观，依然善良，依然充满着希望。生活的苦是从另一个方向飘零的雪，成长的芽依然傲立雪中，不畏严寒，祈盼终有一日冰雪的消融。 两周时间飞快过去，而今年特别凑巧，我们即将离开的时候，恰好要到教师节和中秋节。
临走那天，在最后一节科学课上，我给各班做了个小测验，不仅想看看孩子们是否掌握这两周所学的内容，也想看看我定下的【 希望孩子们能对科学产生兴趣】 这个“小目标”是否实现。这两周我教了一些基本的物理和地理知识，对他们来说是有一定的难度，毕竟几乎都是他们没接触过的内容，比如地震的原理、四季和昼夜变化等。只要他们能感受到科学的重要性，能意识到“好神奇，原来身边处处是科学”，那我认为自己这两周的课就没有白费。在批阅试卷后，我惊喜地发现很多同学都掌握了不少知识，而且从答题的思路能看出，他们真的理解了这些内容。 收到一张非常触动我的临别贺卡，来自一名六年级同学。他很聪明，学习成绩很好，在班里也很有人缘，大家都叫他“通哥”。他对科学很感兴趣，平时自己会主动去了解科学知识，在课上他能立刻说出太阳系八大行星的排列顺序，能说出卫星的定义和自转公转的成因，在一开始他就给了我许多惊喜。最后的这一封贺卡，除了祝我教师节快乐，最让我感动的是他写“你点燃了我探索宇宙奥秘的希望之火”。 那一刻我喜出望外，发自内心的喜悦，播种下的种子破土生出了嫩绿的芽。 终于还是来到了分别的时刻，我给四年级每个孩子都发了一张我、小杨老师和全班的合影，希望我们相遇的美好终会更长久地留在他们心里。 结束支教，离校的这一天晚上，我们直接赶路来大理市区。大家稍作休整，第二天早上就会陆续离开，回到各自的城市。大理市区充满了各种各样的霓虹灯条，笼罩着热闹的气氛，一种陌生感浮现出来，我才意识到已经两周没身处这样的氛围。城市的喧嚣都被隔绝在南涧县之外，而红星有的更是最纯真宁静的画面。那天晚上，我在洱海边看着平静的水面，看着天空中将圆未圆的月亮，天涯共此时，我想同学们此刻在家里一定也能看到，而且红星的天空一定更加无暇更加透亮。 就像这一轮圆满的明月，我们的支教活动也圆满结束，现在我们都默默怀念这难忘的缘分、这难忘的经历。团队里的大家可能都来自城市，也大多是留学生，红星小学同学们的生活是我们本来难以想象的，这一次的经历多多少少都触动到我们心里最深的地方。 单说我自己，感谢这两周的红星经历，让我再一次体会到原来我还是这么的热爱着天文，我应该重拾这冷落许久的爱好；也让我进一步意识到到教育的重要性，深切感受到了教育资源分配不均的问题依然严峻。感觉到教育发展的担子需要更多人背负起来，那一句“吾辈仍需努力”又在耳畔响起。 而对于孩子们来说，我们或许在他们的生活中添了一抹不一样的色彩。我们对他们的影响，只能留由时间来证明。衷心希望未来他们都能过上更好的生活，希望我们在孩子们心里播下的种子能开出灿烂的花，希望有一天他们也能去到需要帮助的人身边埋下新的种子。
我是陈芊霖，是2022Ofund红星团队的副队长兼财务，也是孩子们的科学老师“陈哥”。现在在UCL读教育心理，今年大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