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5-20  16:23:00

520 | 好久不见,你好吗?
一个冷知识,
 2022年是Ofund成立15周年。

    本来早该开始热热闹闹地宣传,没想到开年起各地疫情频发,使我们对原计划的线下活动摇摆不定。

    似乎有种感觉,回想起来,那原以为是最难的一年,竟是“最好”的一年。难免让人感到泄气、疲累,越来越多现实无力得让人喘不上气的时候,情绪越发无处安放。

    那么今年的520,我们换种方式表达爱。不甜不腻,不熬鸡汤,是一种用心聆听的爱听Ofamily聊聊这三年的经历。无论是遗憾失望,还是更多期待,我们都直面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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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小朱:


“怎么办呢,一直在错过。”


     我和Ofund的缘分开始于2019年初,那时候听一个朋友说他报名Ofund暑期支教,志愿者群体是以留学生、海归为主的。带着好奇心,我去参加了宣讲会。宣讲会上,负责人讲述过往活动中的点点滴滴,不禁让我想起了从农村走出来的父亲常给我说起的往事。是教育让他有机会走出农村,后来才能给我提供优渥的生活、学习环境。从那时起,我也希望能有机会去到偏远的山区,和志同道合的伙伴一起陪伴孩子们的一段成长,和Ofund一起给孩子们的未来带去更多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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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这位朋友成功加入Ofund支教,而我则开启了【无限错过】模式。)

     但第一次我就错过了,2019 在面试后没有进入正式录取名单,虽然收到补录等候的通知,但那时我笃定自己没机会了,于是着手安排了暑期的实习。后来虽然获得补录,但因为和实习时间冲突,最终放弃了这个机会。没想到,这竟是我离Ofund最近的一次。

 

     那年暑假后开学回到英国,开篇提及的那个朋友成了我的室友。听他讲述支教的经历,看到他和山区孩子们的照片,给我刻画了一个个生动的场景,更加深了我对Ofund活动的向往,坚定了一定要参加支教的决心。2020年 支教报名一开启,我就毫不犹豫报上了。结果疫情来了图片……但我还是早早回国,做好充足的准备,并期待疫情到了夏天能缓和点。然而在6月,很遗憾收到邮件,是我最终分配的支教点无法开展活动的通知。我与Ofund再次失之交臂。

 

     到 2021年,我以令人心疼的熟练图片,完成了报名、面试,顺利地录取。比前两年更进一步的是,我正式加入这一年前往四川热柯的队伍,和一群即将成为队友的伙伴,每天在群里讨论着去到热柯后的生活:该给孩子们上什么课,要如何做出20个人吃的大锅饭,谁想拍个vlog记录下来这段时光等等话题,非常热闹和期待。在出发前一个月,我们按照规定完成各自的体检,做好物资采购。眼看就要出发,别提多激动了。但这样的期待再一次因疫情破灭,一波7月开始的发散式疫情一直影响着这次活动,连我这8月底开始的行程,也最终还是因为支教点当地的防疫措施无奈取消了。


(一些些热闹的回忆。


     这是第三次错过了,遗憾一定是有的。但让我惊喜的是,虽然活动取消,Ofund还是给每个人寄来了属于我们这一年的支教队服和暖心小卡片,收到后感觉自己也是半个Ofund大家庭成员了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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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2年我第四次报名并再次录取,但我忽略了作为毕业生,我已经失去了可仅凭兴趣爱好支配的时间。加上航班熔断、“天价”机票等客观因素,只能又一次遗憾放弃。虽然从始至终我也没参加上支教,但我并不后悔每一次付出的热情。我依然认可Ofund的公益理念,依然相信大山里的孩子们需要更多可能性。而Ofund坚持用它自己的方法,带同以留学生、海归群体为主的世界各地的爱心人士,支持那些需要关注的孩子们。

 

     这便是我和Ofund的故事,虽然充满“错过”,但我不曾放弃未来能够与你们再次相遇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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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张月亮:


“我的18-21岁平淡又热烈。”


     2019年初的冬天,从辣汤里捻起一块肥牛的时候,无意瞥见了Ofund暑期支教报名推文。我和Ofund的故事,就在咕咚的汤底和卷起的氤氲热气中,平淡又热烈地开始了。

 

     和Ofund的初相识,是如愿以偿。如愿通过面试,并获分配去了第一志愿云南红星小学。那一年我班的孩子刚升二年级,他们还是会在上课的时候站起来拄着桌子和伙伴聊天儿;会在我喊了三遍“安静”之后依然“明目张胆”地把嘴角咧到耳根;会激动地跑来告诉我他以后要去上海娶媳妇儿;还常常会把自己的膝盖胳膊磕个“大窟窿”。他们似乎只是刚刚冒尖儿的嫩芽,蓬勃旺盛却又不足以独自面对风雨和春雷。但是啊,他们却反复充盈着我心底爱的层次。班里总有一个孩子每天都问我:“今天我洗完脚你还来吗?”我们一直没懂其中缘由,直到支教快结束才发现,他其实想问:“放学后我还能再见到你们吗?”

     大概和那些执着于让我加入老鹰捉小鸡,还有要教我跳“跳菜舞课间操”的孩子一样,对于他们来讲,爱是陪伴,是希望和你分享我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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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啊,

     她说:“花落的时候最美。”

     他说:“哥哥过年买的烟花有三种颜色。”

     他说:“今天爷爷会带着妹妹来接我。”。

     是他们提醒我千万珍藏躲在日常里的爱意。今年四年级的他们,对于爱的修辞或许有了变化,我好想好想好想去夏天听听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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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我的队友“红星人”,用文采斐然刘橘子的话说:“是将灵魂挖下去三寸也仍在一起发烫的一见如故”。至今想起他们,除了这句话我依然想不到更贴切的形容。只能再说一次,感恩红星人贯穿我盈满笑与泪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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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Ofund的第二年,是惊喜,真正意义上的惊和喜。疫情影响,我阴差阳错地带着队长的新身份,遇见了全新的伙伴,去到了素未谋面的湖南甘泉山。这一次,爱首先是责任。第一次做队长,像是“新手爸妈”,少不了徊徨的瞬间。开学第一周,因为校长到镇里开会,大部分时间学校里只有孩子们、厨房阿姨和我们。六点半开始迎接第一波从大门门缝里钻进学校的孩子,七点半点名看看有没有随哥哥姐姐来“蹭课”的学龄前小朋友。上课时间是整个学校最“风平浪静”的时候,因为十点半一定会有“争抢篮球”事件发生。十二点食堂总会传来拌嘴声,两点必定有成群结队的“乐手”敲响六楼的锣、鼓和镲。可是好奇妙,这些锣鼓喧天、“哪吒闹海”的时刻成为了入夜的安眠曲。因为我明白,还有12个人同我比肩。虽然在认识第三天就嚷嚷着“架空队长”,但我收获的却是未曾期求的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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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年遇到的孩子,是六年级的。大概是青春期的化学反应,他们的爱似是“言不由衷”,是“不动声色”。她总是用益阳方言“挑衅”我,却也在放学前悄悄告诉我:“我明天要去镇上,不能和你说再见了。” 他总凭借机灵的脑袋瓜,预判老师的预判,打得我们措手不及。但在家访的那天却俨然一副家长的模样,能背出七口人的身份证号码,会小心翼翼地护着腿脚不便的奶奶。还有那个在我们结束支教准备离开学校的时候,突然出现在校园的小孩,他说他可不是来送我们的,只是正好路过。可是我们知道,从他家到学校要顺着流向山外的小河穿过数不清的麦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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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别时,厨房阿姨拉住我的手,问我明年还来不来的时候,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除了感谢和只言片语的祝福,我好像无法给予更多。但从此以后吃面的时候,我总会想起阿姨那碗漂着油花的酱油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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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Ofund的第三年,曲折又简单。2021年的疫情起起落落,落落起起。临行前两周,期盼总算被“了结”,邮件里的“支教取消”醒目又刺眼。又意外地,作为可以在云南“自由活动”的云南人,我接过了大家的爱与期盼,把奖助学金如期带给了文山的孩子们,四舍五入也算是赴了这一年的约。虽然没能记住几个孩子的名字,但却明白:在我们盼望相逢的时间里,他们也在等待重逢。从他们一次次的招手中,从那些害羞地悄悄瞟我的笑脸里。多希望,每一次等待都有期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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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年暑期后我回到英国继续学业,多了Ofund全英负责人的责任,也获得了全新的视角去重看 “我们” ——有人连续三年报名,只为不愿错过疫情稳定的可能性,留一个相见的机会;有人把孩子们的画从世界的一边带到另一边,期盼通过画展让爱枝繁叶茂;有人在比肩接踵的考试作业中举办慈善晚宴、筹集善款……所以,即使现实因素仍在作祟,很多希望依旧落空,多幸运,我们都还在坚持我们认为对的事情。今年,我的人生旅程也来到下一站,无法在初秋和孩子们重逢。于是我加入了月捐,希望换一种方式继续陪伴。

图片  Ofund月捐  图片
教育公益助力计划
  

   我不敢轻易说“永远”,总觉得它是自我安抚的修辞,是具有欺骗性的命题。总害怕没等“永远”成为永远的时候,“永远”就成了永远的失言和缺憾。但这一次,我看到太多热烈的人和事,所以我坚信这份爱永远有延续。

 

     感恩Ofund标记了我的18岁到21岁,赠与我太多爱的勇气和被爱的能力。最后,在今天这个被爱标记的日子里,祝孩子,祝我们,祝屏幕另一边的你,肆意勇敢地去爱,也能被爱包围。ALL WE NEED IS 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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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月捐人Chen:


“我还可以做。”


     我是在2019年Ofund的慈善晚宴中加入月捐的。晚宴上让我印象最深的是,这个已经发展十多年的公益机构一直认真了解自己面对的群体,会不断想办法让自己的志愿者在帮助大山里的孩子们的同时,也培养自己的社会责任感,两个群体的成长和收获都有用心关注。于是我也愿意尽自己一点能力,通过Ofund和大家一起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帮助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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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慈善晚宴上,项目受助学生分享与Ofund的故事。)

    不久后就到2020年,疫情开始爆发,大家都经历了一段时间的停摆。作为月捐人,每个月会定期收到月捐短信,内容都不一样。印象特别深的是一篇关于Ofund帮扶的学校里孩子们复课情况的报导,让我算是第一次有走近孩子们的感觉。这些变化的内容除了让我更多了解这个机构,某种程度上也让我感觉自己还有点作用,不是一无是处的(那时候被疫情影响到特别容易emo……图片)。突然开始有种感觉:公益是双向的。表面看是我在帮助他们,但我自己何尝没有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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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也收到一些寄送的捐赠反馈,包括机构的年报,一些月捐人专属的小礼品,我能感受到都是有心思的,譬如用一封信的形式来告诉我月捐对孩子们的支持;还有今年年初收到的月历,每个月都是和月捐关联的事件,这些小物件都能让我进一步感受到自己坚持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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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2020年底我还收到工作人员联系,邀请我出席在深圳的一个活动,当时有事就没去了。没想到再往后疫情似乎越来越复杂,Ofund也没有再办活动。但就像前面说的,我每个月都会关注捐赠通知短信。印象中,从开始月捐到现在每个月都在变化,我觉得是个挺不错的方式。现在聚集性活动受限,大家也不爱接听陌生电话,确实很难和捐赠人有更多接触。目前这些,至少对我来说挺足够的,所以直到现在我还力所能及,就继续做下去。当然不是所有人都一样,我也有朋友是不关注这些反馈的,又因为这两年没有Ofund的活动,缺乏进一步的了解,大概渐渐失去动力,就没有后续了。


    每个人做好事的发心以及坚持下去的原因都不一样。这几年确实挺不容易,希望Ofund加油!也希望一切恢复正常,我们又可以通过活动相聚的时候快快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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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Ofund工作组:


“没人想苟着。”


    最后,从工作组的角度和大家聊聊近况吧。真的太久没见,怕大家忘了我们图片我们还在~~~(刷一波存在感!)图片图片图片


    今年“流行”一句:“青春才几年,疫情占三年。”一开始我觉得太丧了,做人还是积极点好嘛!没想到不久后深圳就开始爆发一波影响挺大的疫情,我们因此居家办公了两个月,那段时间我也渐渐低落,因为随后各地都陆续出现疫情,影响也不小,让我感觉在第一季度就看完了这一年。


    在疫情前,Ofund每年最重要的线下活动有两个。一个是暑期的支教活动,另一个是年末的慈善晚宴或捐赠人答谢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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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去两年,虽然支教活动不曾完全停摆,但面临的难题却越来越令人头大:志愿者人数从2019年的120人,到2020年的30人,再到2021年的10人。而支教规模影响的不仅仅局限于那一年,随之而来的问题也很复杂。譬如这一年志愿者人数的减少,直接导致第二年老队员人数也会减少,进而还会影响往后几年的宣传、招新、队伍管理等方面。而支教项目作为核心项目,其他对支教点的捐赠、筹款等等工作都是以它为基础开展的。过去两年的支教规模缩减,已经开始浮现后续衍生的难点了。


    我们上一次办线下活动已经是2020年底了,那是一场答谢捐赠人性质的慈善嘉年华。其实每年这样的线下活动举办是非常重要的,能够直接面对捐赠人,向大家认真致谢、汇报工作成果、完成公益项目筹款,这样一场活动达成的效果始终是线上方式难以企及的。


    但当然,摆烂躺平不是Ofund的作风,遇到问题解决问题才是!我们在今年2月还完成了一次特别的“务虚” ,这是十五年来的第二次。仅仅时隔两个月,理事们又一次聚在一起(开会从未如此地密集又迫切),直面问题,寻求出路。没有人愿意就此苟着,我们还是要对得起支持、信任我们的捐赠人们,这些年即使缺乏见面的机会,由衷感激大家还是通过各种方式尽力支持着我们。否则,我们或许连直面问题、寻找出路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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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期待热热闹闹的夏天呐。我们和许多学校的孩子们都三年没见了,听说他们很想念我们,我们也很期待再次走近他们,听听他们的故事,感受他们的成长;这两年也遗憾到把大腿都拍疼了,错过了许多热情满满的志愿者伙伴。孩子们和志愿者的共同成长,成为彼此生命中极富意义的旅程,也是我们坚持的意义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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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放弃今年的支教,没有放弃十五周年感恩活动。一切都还在筹备计划中,我们一定会在一个合适的时间,冲破屏幕,实实在在地相见。

     好久不见,希望大家都好。感谢Ofamily和我们分享这些故事, 也感谢耐心看到这里的你。这个520,你也尝试通耐心听TA的倾诉分享来表达自己对TA的爱。

    如果能成为一种习惯,那一定更好。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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